CH9-5（2 / 2）

&esp;&esp;她用力呼吸着，头上鲜血直流，很用力挤出一句：「夏黎……」

&esp;&esp;我牢牢把她的手握在掌心，像那个夜晚。

&esp;&esp;「别哭，不要哭……」

&esp;&esp;她很认真注视我，眼睛一如往常地澄澈明亮。

&esp;&esp;「我跟你说……我、我这辈子最大的奇蹟……就是遇到你……如果没有你……我想……我肯定会很孤单。」

&esp;&esp;一滴泪自她眼角滑落：「不管是你……还是夏晨……小妃……阿辉和薇薇……还有大叔，你们都是……我很珍贵的宝物……」她用力换气，「我想要你们都好好的……拜託，答应我……」

&esp;&esp;我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在童纯恩脸上。

&esp;&esp;「最后……再答应我一个愿望就好……」她呼吸渐薄，很安心地露出一个微笑，喃喃道：「如果……我还有机会重生……请你一定要找到我……」

&esp;&esp;她语气轻轻：「因为……我还想见到你，很想很想……」

&esp;&esp;她手指一软，不再动了，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，眼睁睁看着医护人员把我们阻隔开来，童纯恩被抬进救护车里。

&esp;&esp;群眾七嘴八舌讨论，我仍怔怔望着救护车驶离的方向，寸步不移。

&esp;&esp;『我只希望我们好好的，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了。』

&esp;&esp;是我们太贪心了吗？

&esp;&esp;「看来是受虐儿家暴，总之待会先去警察局做笔录，然后……」警察相互讨论案件，下一秒我扑上去扯住警察的手。

&esp;&esp;两名年轻警官微愕，我发出前所未有的凄厉尖叫：「这时候管什么案件、笔录！为什么我们跟你们求救的时候都不当一回事！说什么要有严格证据才能够受理案件？非得要闹出人命才肯受理案件吗？为什么！为什么不救救她！」

&esp;&esp;我跪在地上咆哮，夏晨畏畏靠近我，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掉落。

&esp;&esp;我看了夏晨一眼，把他抱进怀里，放声痛哭，脑子不断重现童纯恩的笑容和温软的嗓音，手臂箍的越来越紧。

&esp;&esp;『待会见。』

&esp;&esp;今晚的夜空仅能看到一轮弯月，完全不见星星。

&esp;&esp;童纯恩留给我的印象，除了那温柔的笑容外，只剩下那双冷冰冰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