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加黑(1 / 2)
好消息,孟若离请假没去上班。
坏消息,孟若离因为车震感冒了。
被自家弟弟夺命连环call催来的梅莘瞟了一眼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女人,烦躁地摘掉了金丝眼镜。他猛地吸气,憋了半秒,再发泄似地呼出来,努力尝试保持住一个文明人的形象。
“梅魉,我他妈是神经外科医生,不是内科妇科小儿科。你要是脑子也烧糊了,我不介意现在就给你拆了扔掉。”
梅魉没空理他的抱怨——心急如焚的男朋友正试图从他刚搬回来的迷你药店里找出灵丹妙药。
可恶!人类为什么要吃这么多花花绿绿的药?真的有那么多病吗?
“不都是医生吗?快点跟我说她该吃哪个。”
梅莘不耐烦地揉揉眼睛,强忍住自己想要修正恋爱脑的冲动。
“布洛芬。”医生从牙缝里挤出叁个字。
“哈?不什么分?什么落分?不落什么?”暴躁的梅魉把五花八门的药盒翻得噼啪作响。
“就是你手上抓着的那个!”梅莘崩溃地拔高了音量,“我的个仙人!你在法国留学的时候都没感冒过么你?”
梅魉愣了一下。
“还真没有。”
好在一声软乎乎的嘤咛及时地唤回了医者仁心,收住了医者杀心。
“……冷……”孟若离卷着被子哆嗦起来,额头烫得可以煎鸡蛋,“……都说了……不要……在外面……变态……”
就算梅莘再不想懂,也懂了她在说什么。
毕竟有例在先,何况那次还是他帮忙买的替换衣服。医生无奈地看了一眼正在用嘴给孟若离喂药的弟弟,叹了口气。
“梅魉,出门。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医生从风衣暗兜里掏出银烟盒,像挑神经元一样取出两根细烟。精心揉搓的烟丝从淡米色的卷烟纸下半透出,像是被薄如蝉翼的肌肤裹着的股状脏器。他背靠走廊上的矮墙,抬手递了一根给梅魉。
后者虽然接过了烟,却食指一勾,啪地一下扣上金属打火机的盖子,拒绝了点火。
梅莘耸耸肩,重新晃开金属盖,点燃了自己嘴里的烟。